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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也怕自己会受冻感冒,是捏着鼻子喝了这碗辛辣的姜汤。

不过喝了姜汤,再加上屋里点了火炭。

虞晚晚的确觉得有些热了,便脱了锦裘和厚袍,因是过年,她里面穿得是新做的鹅黄锦裙,裙子的领子是宽口的,便显出她的一段雪白的天鹅颈来。

江泠则干脆脱了夹衣,穿了一件簇新的蓝袍,这件袍子也是虞晚晚让绣娘给他做的新衣。

衣服的颜色,虞晚晚是觉得江泠一年到头穿玄黑色,便特意给他选了深蓝色,穿上去人便显得年轻许多。

穿衣服的这类小事,只要不是弄什么大红、大粉的,江泠根本没意见。

尤其江泠还认为,这些家事,都应该是自家夫人来管才对的。

一会儿,小太监又送来汤桶和烫酒壶和酒杯来。

虞晚晚盘腿坐在榻上,看着炕几上的这一套酒具和对面也是盘膝而坐的江泠。

这样子怎么和她想得有些不一样啊!

她想得是拿了酒坛,找个背风的地方,与江泠来个狂野的,哥们似的对酒当歌,一解心怀。

或者就像她在书上看到的,古人的花式饮酒,什么“鹤饮”,喝一杯,爬一次树,爬下来再喝第二杯。什么“鳖饮”,全身裹了棉被,只露出头喝酒,喝完又缩回去。这些她都是没问题。

只是现在怎么变成了两个人相对小酌了。

江泠喝酒还这么文雅吗?还烫酒?

江泠是想着虞晚晚喝凉酒不好,要按他的性子,怎么也得是大碗来喝的。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虞晚晚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