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铺得是坚硬的汉白玉地面,砰砰几声后,李大人的额头就青肿起来。
但直磕到五十个时,吉福才喊了停:“李大人,不必再磕了,您说的也是一面之词,杂家也得再查问查问。”
又有士兵把宗正寺来的五个太监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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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想着刚才身旁人被砍头的惨样,哪敢说假话,不用问,就一五一十会交代了。
宗正寺尹的确没有下令抓王妃,是他们在来的路上,谭嬷嬷说王爷不喜王妃,想用这个法子让王妃下堂,又许以他们重金。
他们也听说过有关王妃传言,又想着谭嬷嬷是长公主府的,长公主又是王爷的亲娘,应该不能作假。
但最主要还是被财帛迷了心窍,才铤而走险。
谭嬷嬷跪在旁边,身子抖得就像秋风里的落叶,脸青红交加,心下一片冰凉,满是后悔、绝望。
长公主因不喜江泠的这门亲事,大婚时没有从五台山回来,而是传给她一块令牌,让她可以先做后奏,便宜行事。
她本没想用这块牌子,但没想到虞晚晚竟忽然与康宁郡主交好了,还撺掇小郡主不听她们的话,又替小郡主出头,打了韩嬷嬷。
任谁都知道长公主不喜小郡主,虞晚晚这么做不就是在打长公主的脸吗?
她一个名声极差的三等侯爵家的女儿若不是被皇后赐婚,怎么能高攀上平北王。
她敢这样与长公主作对,说不定就是皇后的意思。
涉及到皇后与长公主的之间的事情,那就不是家事了。
而她作为长公主的心腹嬷嬷,就一定得按长公主的想法,给虞晚晚些厉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