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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这屋子的格局布置,廉子芩猜测那堵透明玻璃墙是防弹玻璃做的。

看到几人进来,桌后头发花白、双眼似鹰眼锋利的老人, 立即扬起满面笑容,“哈哈哈,老任啊,一路劳顿了,快坐快坐。”

立即又招呼廉子芩:“这就是老任说的廉家女娃儿吧,来来,你也来坐。我姓包,你可以喊我包……”

“包叔好。”廉子芩截过这位看似和蔼实则暗藏锋锐的老人的话。

“啊好,好,你也好。”这位包姓老人一顿,看向廉子芩身边的任老爷子,玩笑道:“老任啊,你果然是不吃一点亏!”

任老爷子拉开桌前的一把椅子舒服坐下,回击:“没道理子芩喊我叔叔,却喊你爷爷,那我不就比你矮上一辈了?你可别想占我口头便宜。”

来之前就已经坐在桌前的腰背笔挺身影,在几人说话时,目光在廉子芩和她侧后方的家将身上扫过一遍。

这道目光,竟让家将回视了他一眼。

相比对方硬朗似斧凿的面孔,锋利审视的目光,家将更在意对方周身逸散出的铁锈血腥气息。

这种真正经历过血雨洗礼的气质,很少在此界之人身上见到。

在这一次对视中,家将为对方的铁锈血腥气息微微讶异。

对方却在对视之中不由感到战栗,不是碰到强敌后兴奋得战栗,而是明确感知到自己难以战胜后,带着恐惧的战栗!

桌后的包老注意到同事的异样,面上却不动声色,为廉子芩介绍同事:

“廉家女娃儿,包叔叔以后就和你任叔叔一样叫你名字吧,子芩,这位……哥哥姓佟,你叫他佟大哥就好。”

廉子芩也察觉出这位腰背笔挺的佟大哥身上的铁锈血腥气,他手上必然见过不少血,“佟大哥好。”

“你好。”这位佟大哥没在意自己的年龄足以当对方叔伯辈,却被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