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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沈长寄一连忙了好些日子,转眼就要到除夕。
今年的除夕会格外热闹,首辅大人说先贵妃和先帝先后病逝,眼下正是要大办喜事冲一冲晦气的。
因着要大宴朝臣,除夕前的几日,沈长寄朝日初上便离府,披星戴月地归家,谢汝并无多少时间能见到他。
腊月二十八,沈长寄一如既往早早地出门了。谢汝醒时,身侧的床榻已经没了温度。
她裹着被子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她总觉得,沈长寄好像在刻意躲着她,她能察觉到半夜的时候她被抱得很紧很紧,有的时候被他手臂勒得喘不过气,她醒时,男人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总是很痛苦,即便抱着她,也不能安定。
一连观察了数日,她愈发肯定,沈长寄就是在躲着她。
为何躲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思来想去。
“平筝,你哥在府上吗?”
“……”
一早出门的沈长寄,这一日没有进宫,他孤身一人,去了华府。
华府的会客厅内,下人们都被遣散,就连华氏都被赶了出去。
华老夫人坐在上首位,沈长寄则是坐在客位上,镇定自若地饮着茶。
老夫人手里拿着那块沈长寄提供的玉石吊坠,她那双看遍世间的波澜不惊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