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未曾发现异常,随沈长寄一同进了屋。
此时已过丑时,很晚了。
“你……回房休息?药我会好好喝的。”沈长寄犹豫道。
谢汝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不,我守着你。”
她不放心,回去也是睡不着。她坐在榻边,闭着眼睛靠在一旁,小声嘟囔:“若是可以,我真想往后每月都守着你。”
因她这一句无心之言,才躺回去的男人又坐了起来。每月都相守在一处,她已然这般爱他了。也是,她已答应了嫁给他,他们早晚都要成亲的。
沈长寄很高兴,想要亲吻她,可看她困得直打晃,又心疼了起来。
她那只伤脚翘着,悬在空中,看上去不舒服极了。
沈长寄掀开被子起身,将已经陷入浅眠的少女抱到了榻上,避开她的伤处,将被子盖好。
而他靠在边上,默默看着。
她该是倦极了,这般折腾都未醒。
又过了会,平筝将药端了来,她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沈长寄轻手轻脚地下床,将门打开,只看了一眼托盘上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便又放回了盘中,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榻上。
屋内只留下一盏烛灯,光线昏暗,沈长寄靠在床头,望着女子恬静的睡颜,眸底泛起了细碎的笑意。
黯淡的暖光中,时光慢慢流逝。
沈长寄在这漫漫长夜中,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凝望她许久,直到眼眶发酸,才慢慢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