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兜兜比较乖巧,掰着小指头数数,不过数来数去都是一二三四五。
白星泽终于听不下去了,拍上脑门一声叹:“笨死了!六都不会吗?”
“不会,”白兜兜抿了抿唇,“校长只教了我五个数。”
“校长?”白星泽突然想起白兜兜来家里好些天,他都没问过她以前的事情,“是你是我妈妈吗?”
白兜兜不知道怎么回答,懵怔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就不是妈妈了,”白星泽又问,“那你爸爸呢?”
“兜兜没有爸爸。”白兜兜拣了另外一只颜色的蜡笔继续画画。
原来是孤儿,比他还要可怜,难怪三爷爷把人接回家。
白星泽埋下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画的家人。
“哥哥,陶老师今天怎么没来?”孩子思维跳跃,想到什么说什么。
“陶老师生病了。”白星泽偷偷地打量白兜兜,她今天穿的是幼儿园的校服,手短脚短,却很可爱,他依葫芦画瓢地往画纸上描。
“陶老师身上臭臭的。”白兜兜小声嘟囔了一句。
白星泽没听大清楚,偏头问她:“你说什么?”
正好看到白兜兜画的家人,一张白纸上密密麻麻好多黑脑袋,只有最中间的三个人有颜色。
“兜兜,你画的什么呀?”
白兜兜小手撑着脸颊,奶声奶气地说:“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