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澈低下头,微微顿了顿:“其实不是。王爷是自幼养在太后膝下的,王爷的生母好像是从前先帝的一位嫔妃,具体情况属下知道得也不多,不过王爷和太子殿下确实比其他其他皇子间要深厚。”
沈容倾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事到如今她细细想来,好像那位太后自魏霁苏醒之后只遣御医来问过一次,听闻无药可解后便再没派人来过了。
枫澈都说完后又嘱咐道:“王妃,此事为宫中秘闻,您知道就好,便别和其他人提起了。”
沈容倾点了点头:“我明白。”此事盘根错杂,又与魏霁细细相关,她自然不会乱说。
月桃拿着披风从外面回来了,枫澈见状不再多说朝沈容倾行了一礼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茶盏里的水汽袅袅而升,沈容倾沉默了半晌,终是端起来饮了。
……
魏霁从酒楼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坛子酒。
沈容倾从茶馆里出来,先上了马车等他。没过多久便听到车厢外有人交谈的声音,魏霁似是在低声吩咐着什么,枫澈领命应了声“是”,而后车厢帘子便从外面被人掀开了。
沈容倾一眼就望见了他手里的酒坛,坛子密封得很好,半点没有酒的味道溢出来。
“殿下去喝酒了?”
魏霁抬眸,随手将坛子放到了一边:“魏良晔送的。”
她不大喜欢他喝酒,主要还是担心酒会与他所服的汤药药性相冲,不过那日江先生跟她诊脉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听江先生说他的这副药问题不大,便稍稍放心了些。
刚刚听枫澈说了那样一番话,她难免会多想些。正微微恍神的工夫,魏霁忽而开口道:“先陪你去商铺买针线,买完东西我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叫枫澈先送你回别院,我晚膳前回去。”
沈容倾下意识地动了动唇:“我陪殿下一起去。”
魏霁眸光微微顿了顿,许久,他声音低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