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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霁就这么闭着眼睛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微凉,那双修长而略带薄茧的大手在沈容倾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了握。

沈容倾大致判断了一下,发觉魏霁已经退烧了。如此看来江先生的药还是管用的,一晚过去,症状便有所好转了。

沈容倾回眸望了望渐渐从云窗透进来的日光,想起魏霁昨晚说过今天不会醒,便起身替他将床边垂着的遮光帷幔全部拉上了。

“……”这下子魏霁彻底看不到她在做什么了。

其实沈容倾也没做什么,无非是把帕子恢复了原样重新搭在了木盆上,又将凳子什么的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昨晚洇湿的衣裳已经差不多在屏风后面晾干了。沈容倾默默走过去将自己的衣服换上,又将魏霁的寝衣收好,打算一会儿命人拿到浣衣房去。

蒙上缎带之前,她又朝架子床边望了一眼。剩下的就交给枫澈请来的江先生了,殿下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

直到沈容倾走出了寝殿,魏霁才将垂着深色的帷幔拉开。负责更衣洗漱的小厮一进来就看见自家王爷面色沉沉地坐在床边。

小厮心里咯噔一下,每次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都让他轮班赶上了呢。

“枫澈呢?”

小厮心脏颤了颤,结结巴巴地应道:“禀、禀王爷,枫、枫统领他……他昨晚连夜去了药谷。”

魏霁轻啧了一声,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垂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手指,薄唇间勾了抹笑:“当真是越来越会办差事了。”

小厮打了个寒颤,心里替枫统领“默哀”了三秒。

远在药谷骑马回城路上的枫澈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另一侧身为大夫的江镜逸不由得蹙了蹙眉,声音很是不悦:“怎么,穿少了还是让他给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