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踩着那泛了潮意的木制楼梯,顾玉磬不由想起萧湛初,在这种秋意横溢的日子里,能喝一碗热茶再好不过了,等回府后,可以让他点个自己喝,他点茶手艺确实是好。
谁知道上了楼梯后,迎面便见赵宁锦。
却见赵宁锦行销骨毁,鬓发间隐隐有了银丝,脸上更是憔悴颓败,哪里有半日昔日风流公子的气派。
她略有些意外,别过脸去,视而不见。
自从上次赵宁锦说自己被人诬赖后,她就对他越发反感了。
赵宁锦先是一愣,之后面上便激动起来,激动得额头青筋跃动:“玉磬,这几日我一直想见你,有件事,你难道想被一辈子蒙在鼓里,你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吗?还是说,你不敢?”
顾玉磬觉得好笑,挑眉问道:“真相?什么是真相?你家妾室肚子里的孩子办了满月席吧,你倒是和我说真相了?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容你这个?如今倒是我跟前来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他——”
赵宁锦一脸悲怆:“玉磬,玉磬,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都被人害了!”
顾玉磬淡漠,都懒得搭理,径自就要下楼,她想流年不利,怎么遇上他,干脆这茶也不要喝了。
赵宁锦:“是九殿下,是他一手拆散了我们!他这是强占了你!”
顾玉磬:“你怕是得了失心疯吧?”
赵宁锦:“你都不敢回头看我,是因为你怕我说得是真得,是不是?”
顾玉磬心念一动,便回头,回头看过去,赵宁锦眸中含泪,满目悲怆。
他望着顾玉磬:“上一次,我便说过,我知道我落入了别人圈套,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深仇大恨,竟这么害我,如今我却知道了,是萧湛初!”
顾玉磬:“你胡说什么?”
赵宁锦:“是他,为了娶你,安排了陷阱,让我和陈佳月有了苟且之事,再亲自将这件事散播出去,你退了和我的婚事,他便趁虚而入,还有那洛少商,他的未婚妻,早就没了多少年,怎么等你们要订亲了,就突然冒出来了,还不是他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