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磬本想和霍如燕说说话,霍如燕早已经上船了,倒留下洛红莘。
她想起刚才洛红莘那语间的含糊,便问:“洛哥哥那里,到底怎么了?”
洛红莘看她一眼,轻叹口气:“哎,因最近家老祖宗身子不适,就请了宫里的首席过来看脉,人家脉上功夫好,便干脆也请来给家里人都请脉,往日家里请脉,林姑娘都推说不要,们也强她,那日因说首席,她还不请,老祖宗便劝她,她推不过,让首席看了脉,谁知道,谁知道却发现她——”
顾玉磬一听,便明白人家怕有难之隐,倒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问了。
洛红莘却已经说了:“却发现她伤了身子,怕以后不能孕育了。”
啊?
顾玉磬诧异:“怎么有这种事?”
洛红莘眼圈都已经红了:“这事也憋着难受,替哥哥难受,忍不住说来,谁知道哥哥竟然这么命苦,摊上这种事。他愿意娶林姑娘,不光父母这里,也他自己有担当,觉得那自己未婚妻,就算遇到什么事,也得包容着。事先,他怕未必想过,一个年轻姑娘,流落在外,不一定遭遇了什么事,他能忍啊,觉得那不人家姑娘的错,便身子不清白了,也什么,认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都有些更咽了:“谁知道呢,谁知道她竟然不能孕育了!”
顾玉磬蹙眉,虽说她不喜那位林姑娘,听到这个,不免也有些难过,想着洛少商能好起来啊,便忙道:“这个能治吗?娘之前总给喝一个汤,娘说,喝了那个就能孕育,嫂子也喝过,要不要给你方子——”
洛红莘乌黑的眼睛忧伤地看着顾玉磬,想着她到底子单纯,养在侯府的姑娘太过良善,哪里知道外面那些龌龊事呢!
惜,自己哥哥福气,娶不到这样的姑娘进门。
洛红莘便也不愿说太明白,怕吓到她,含糊道:“她小产过几次,怕伤了根本,怎么都不行了,和寻常不孕育的姑娘怕不。”
人家自己心里早知道的,要不然,怎么至于一直躲着不请脉呢,不过瞒着,想先嫁了再说吧。
顾玉磬听得目瞪口呆,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由呐呐:“那,那该怎么办?洛哥哥如今心里怎么想的?他——”
要知道这种事,便洛少商那里能接受,洛家父母怎么也不能接受的,谁都不圣人,都寻常做父母的,何况那国公府邸,哪里容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