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尖利的牙轻咬着她的耳朵,并不是真咬,像是戏弄,咬住后轻轻扯一下再放开。
又疼又痒又酥。
他就像是一只猫儿新捉住了什么好物,正纳闷地研究打量,甚至用舌去咬遍她耳朵边缘一圈,咬几口后,还要看看她反应,之后再咬。
顾玉磬羞耻又无奈,几乎想哭,声音破碎,小声哀求:“殿下,我再不说你小了,你饶了我吧,痒死了。”
萧湛初其实并不想停,他喜欢她泛着羞涩嫩红的耳朵,而且他也发现,轻轻那么咬一口,她身子都在跟着颤,就像是弹琴一样,拨弄便会发出动听的声音。
不过她这么求他,他倒是也停下来了。
他低首凝视着这姑娘,她这性子骄纵又胆小,可以张牙舞爪,可以羞怯胆弱,譬如现在,太用力地闭着眸儿,以至于乌黑浓密的睫毛都在抖动,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嫣红的唇儿,咬得那唇儿显出明艳娇媚来。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后,深吸口气,便终于缓慢克制地放开了她,放开她后,便回头看向窗外,不再看她了。
顾玉磬被萧湛初放开后,也是松了口气,松了口气后,又忍不住想,想着他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年纪不大,却已经学坏了。
于是别过脸去,趴在窗前看外面风景,虽走得是偏僻街道,但隐隐也可以看到主街那里火树银花,夜景自是和寻常时候不同。
顾玉磬看得眼馋,又想起本来和家人出来看花灯看烟花,如今倒是好,被他强劫了来,还要被他咬嘴唇,摸着自己被咬过的唇,一时恹恹的,连车外夜景都不想看了。
正想着,马车停下来了。
萧湛初:“下车。”
顾玉磬只好跟着下车。
下车的时候,萧湛初扶着她,借着那街道上的灯火,便看到了她微鼓起的腮帮。
萧湛初挑眉,淡声道:“虽比我大两岁,但只长年纪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