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为过于紧绷,而低哑缓慢。
顾玉磬一顿,没想到他问自己这个,略犹豫了下,别过眼睛,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况且如今并没什么着落。”
萧湛初却倏然抬眸,黑眸幽深,锐光滑过:“可是要嫁宁国公府洛少商?”
顾玉磬心中顿生不悦,蹙眉道:“殿下,这话怎么说?”
萧湛初下巴收紧,定定地看着顾玉磬:“那天,你和他相约在小巷子里,他给你银子。”
顾玉磬昂起头:“那又如何?”
她的眸光太亮,仿佛被点燃,萧湛初耳尖微红,别过脸,硬声道:“我也有银子,愿意借给你,也不要你的利钱。”
顾玉磬挑眉,他竟然这么直白,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清越尊贵的少年,此时微咬着牙,两肩紧绷,薄唇抿着,精致的侧影透着一丝隐忍的委屈,看样子他倒是憋了很久。
顾玉磬些许怔忪,她看着眼前一片赤诚的少年,却是想起上辈子的那个萧湛初,许多许多小事,酸的甜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全都涌入。
可是最后,那些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燕窝羹。
燕窝羹是上等血燕窝,据说是从海船上运来的,罕见得很,连宫里头皇后也不过得了那么一些,她因身子不好,却可以每日熬那么一小盅。
可却是掺了毒的。
那个害她的人,绝不是他,她心里明白。
可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为什么她要死,还不是占住了那个九皇子妃的位置!
不过转瞬间,许多想法已浮过顾玉磬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