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哪里晓得太子的心思,只捡重要的说,简单交代一番皇后娘娘为何生了大气:
“太子爷,您不知道,方才皇后娘娘派人去请灼灼姑娘一家子过来,想叙叙旧,太子爷猜怎么的?人家一家子硬说身子不舒服,上了马车就出宫,压根就没来凤仪宫坐坐呀。您说皇后娘娘气不气?”
“竟有这样的事?”卢湛惊了,“林镇山一家子也太拿大了,当他们自己是什么?都越过一国之母去了?”
简直过分!
“过分不过分的,不重要了,如今主要是……皇后娘娘怕灼灼姑娘闹退亲,这才急得一时失了控,砸了一地的碎片。总之,就是这么个事,太子爷进去后,好好跟皇后娘娘商量商量,看后续该怎么办。”
常嬷嬷说完这些,已经领着太子进入了后殿,便自行退下了。
“母后,您快别急了,怕什么退亲?”卢湛一入后殿,冲着朱皇后背影,就囔囔上了。
彼时,朱皇后正立在敞开的窗户前,对着肆掠的冷风直吹,心头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哪曾想,蠢太子一入门,就说了这样的话,气得朱皇后掉头就骂:
“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岳家有多重要,你不懂吗?”
卢湛连声道:“母后息怒,息怒,您听儿臣好好给你说,您就懂了。”
一边说,卢湛一边微微瘸着腿来到了朱皇后面前,窗外冷风灌得卢湛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忙替母后先将窗户阖上,然后才慢悠悠地将自己那套理论说了出来。
什么林镇山和萧盈盈压根就靠不住,这次落难事件已经充分证明了,丁点都靠不住,甭对这样的岳家有幻想了。
又说什么,与其腆着脸去巴结这样的岳家,不如好好儿琢磨怎样更讨父皇的心。
朱皇后听了这样的言论,明显一怔,听上去似有三分道理的。
萧盈盈一家子在这次俘虏事件里,确实丁点力气都没出,有袖手旁观之意。
但顿了两顿,朱皇后又琢磨过味来,立马打断太子的歪理论:
“他们一家子会这么个表现,还不都是你冷待他们的姑娘!但凡你多关心点灼灼,待灼灼再好些,让灼灼对你的热情一直都在,林镇山和萧盈盈会是如今这个态度吗?眼睁睁看着你落难,也不帮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