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与渣攻

在他有实力追求童尔之前,决不能透露自己的心事。

清醒后的孟闻汀随便扯了个谎,说那男人是自己的竹马,如今早已结婚生子,两人再无可能。

当晚,邵北宴或许也是酒喝得多了,偷偷告诉孟闻汀一个秘密。

别看他如今风流成性,去哪儿都是美女相陪,实际上,他也有个求而不得的人。

“是谁?”孟闻汀非常好奇。

邵北宴这样地位的人,怎么可能有得不到的女人?

“是……”邵北宴沉默了半天,最后才低声说道,“我的初恋女友,她已经不在了。”

邵北宴向来将纸醉金迷写在脸上,孟闻汀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落寞的模样。

原来这个男人心中的伤,比他更深,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弥补。

孟闻汀只能安慰地拍了拍邵北宴的肩:“北宴哥一定会遇到比她更好的人。”

邵北宴苦笑了一下:“你也一定会。”

……

邵北宴见孟闻汀,听他提“男人”两个字,就闷着不做声,不由笑得更放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就我们俩,你不用把她们当人看。”

没错,在邵北宴这种阶层眼中,这些漂亮女孩不过是古时候的粗使丫鬟,算不得人。

“对了,听说你最近把不少工作推了,在忙什么?”邵北宴使了个眼色,一位美女将一杯红酒递给孟闻汀。

孟闻汀又想扯谎,却担心邵北宴多少知道些他最近的传闻,避重就轻,不提有关童尔的事,只谈简醉:“那个替身不小心落水,发烧住了院,我最近经常去看他。”

“落水?”邵北宴眯了眯眼,“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替身,想不开,以死相逼吧?”

邵北宴不愧是游戏人间邵北宴,一语道破。

他这么随便一猜,果然在孟闻汀脸上读到了答案。

孟闻汀是一个不太会掩藏情绪的人,这也正是邵北宴选择与他交好的原因之一。

“闹归闹,现在已经妥协了。”孟闻汀坐在邵北宴身旁,端杯饮了一口,只是表情中看不到一丝胜利者的快意。

“妥协?是他妥协了,还是你妥协了?”邵北宴玩味地看了孟闻汀一眼,“这小替身如此不知好歹,妄想跟你喜欢的人争宠,你还有耐心去医院看他,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孟闻汀回答地过于激动,红酒不小心溅得满身。

邵北宴看着孟闻汀狼狈滑稽的模样,扔了条毛巾过去:“看来这替身的滋味,着实不错,我们孟天王有点食髓知味了。”

女孩们跟着哄笑。

孟闻汀在浴室中洗掉一身红酒后,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邵北宴的别墅。

“孟先生这是怎么了?这么晚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他不是把大部分行程都推掉了吗?”

邵北宴身边的老管家,一边为自家少爷披上睡袍,一边问道。

“小替身给他加的班呗。”邵北宴轻蔑一哼,“真不简单,也不知道那替身长什么样,有那么像他的竹马吗?把孟闻汀迷得七荤八素。”

“娱乐圈的年轻人就是会玩,找替身的法子都想得出,不过再怎么替,假的终究是假的,逢场作戏罢了。”

老管家本是想嘲笑孟闻汀,却不想邵北宴沉着眉头,在想什么。

“可假的就一定不好吗?”邵北宴仰在巨大的床上,“今天我给孟闻汀喝得那瓶酒,也是假的,别说他喝不出来,我都觉得味道竟然还不错。”

老管家知道邵北宴实则是看不上孟闻汀的,连瓶好酒都不屑于赏孟闻汀尝,若不是因为那个人,他家少爷才不会交这种阶级的朋友。

“少爷,我不知道有句话能不能说,或许你也可以找一个……”

下一秒,邵北宴脸色却蓦然沉下:“疯了?让姑妈看到,要如何处理?”

老管家却笑得从容:“您地下室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宁太太不同样不知道吗?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只要足够小心,就不会有人察觉。”

待老管家离去,邵北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只要足够小心,就真的不会被发现?

片刻后,他悄悄打开床头,摸索到一处不明显的凹陷,将录入过指纹的食指按在上面。

床侧一道暗门缓缓升起,邵北宴乘坐电梯直下,来到了那间只有他可以进出的地下室。

人脸识别后,地下室的大门自动开启,一座四周皆是屏幕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每一块屏幕都显示着同一个男人——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