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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董畅畅和梁嘉逸并没有住进那个董畅畅刚刚继承的房子里。
梁嘉逸带着董畅畅回了他们订好的酒店。连日的奔波让董畅畅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她先去浴室洗漱准备休息,而待梁嘉逸从浴室出来时,却看到卧室床头的等依旧亮着,董畅畅靠着床头,在翻阅着他趁她没注意时带回来的乐谱。
“好吗?他写的?”梁嘉逸走到床边坐下,将董畅畅揽进怀中,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低声问道。
“不知道。”合上那本写了一半的谱子将其放回床头柜,董畅畅摇了摇头,靠进男人的怀中。“我没有办法判断。”
“怎么会没有办法判断?”以她对音乐的理解,如果她都没有办法判断一部作品的优秀与否,哪还有谁能够?
更何况,这是写给她的曲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弃音乐吗?”董畅畅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梁嘉逸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梁嘉逸轻声问道。
“因为,就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年,那一夜,易华青和ura duk彻底毁掉了我对美学的认知。”董畅畅闭了闭眼,终于将这一埋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
什么是美,什么是丑。这些她在童年时便初步形成体系的东西,却在十二岁的生日之夜彻底坍塌。
美是愉悦吗?美是痛苦吗?美需要受到世俗和道德的束缚吗?还是说,美应该是超脱一切的存在。
在那条去往录音棚见ura duk的路上,易华青开着车,为她讲述自己同她母亲那破裂的感情,以及他在ura duk身上所找到的归属于他的爱情。
易华青沉醉于他的爱情之中,尽管他的爱情并不被世俗与道德所容,但那却是他快乐的源泉之一。
然而自己的女儿却只在他那超脱了世俗束缚的爱情中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只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