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呢?”董畅畅问。
“我们?我们出人啊,你还想怎样?”
出钱的和出地的都活得人模人样,而出人的他们却最不像人。董畅畅在心中总结到。
这话有点俏皮。她想。
但就是太有点黑色幽默了。
修改完了几处莫兰方才提的错处,董畅畅觉得自己再都坚持不下去了。她本想坚持一下带病工作的坚韧人设来感动自我感动领导,奈何此时实在是头晕眼花两眼发黑,急需要休息和安慰来滋养。
以几个药盒为背景,董畅畅对着电脑拍了张的照片,微软家word的蓝□□面和感冒药药盒在此时宛若天仙配一般。她哆哆嗦嗦地躺下蒙住被子,很心机地打开微信在朋友圈里发了条求安慰的消息。
果然,消息发出去没多久,点赞的留言的占了满满一屏。领导同事还有这两天才加上微信好友的各位甲方爸爸们一致表示了关心和慰问,同学和好友不约而同地帮吐槽了资本家们。
董畅畅将各位亲朋还有客户领导们的留言一一回复,却始终没有回复到想看的某个人。她生着闷气把手机锁住扔到一边,又将被子往下巴周围裹了裹,她成功将自己变成一个只露了个脑袋的胖乎乎的蚕蛹。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接着艰难地从被子拔出两只手,又重新打开微信。有新朋友圈消息,却始终不是那个人。
好什么人啊!
三天两夜的考察很快结束,董畅畅拖着行李和鼻涕从沧江市回到北霖。这回的感冒着实猛烈,她吃了药也没见什么好转。如果病情再持续下去怕只有挂水。
然而第一次同远盛那边的人碰想法也就是三天后的事情,根本没什么时间给董畅畅拿来请病假。
转眼就是聂魏格兰去远盛开会的日子。
聂魏格兰在世纪旺座d座,远盛的大楼离他们极近,就在世纪旺座写字楼的旁边。走路五六分钟就能到,因此徐进为了给董畅畅积累经验,硬是要求鼻子还不通气的她也跟着一起。
只是在今天,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董畅畅都不怎么想要踏入远盛大楼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