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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他眼中的光才是光。

梁嘉逸停在了她的面前,温柔地低着头,看她。

“刚刚的曲子,好听吗?”他柔声问。

董畅畅张口,想要回答一声“是”,却不知道在何时,自己说话的能力也被抽走。她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了椅子上,眼含泪光面带恳求地看着他。

她在恳求什么,她也不知道。大脑里一片混乱,除了面前的男人,再都想不出什么别的什么。

梁嘉逸在她的面前缓缓单膝跪下,把手中的那一大捧玫瑰送到她的怀中。

“曲子被我改了不少。”梁嘉逸说。

“我,我听,出来了。”

“可能改得有些糟糕,但也没有办法,谁让我唯一能拿出手演奏的乐器是钢琴。”

“嗯”董畅畅吸了吸鼻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哭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不好听吗?”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将她脸上的泪一一抹去。董畅畅这才用余光瞥到了他的手。

——因为短时间内的大量高强度练习,让他向来修长的手指在关节处甚至有些红肿。

董畅畅有些心疼地抬手按住他轻抚自己脸颊的手,再拿下来仔细端详。

之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