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半夜下来弹琴还要不要穿外套?”梁嘉逸板着脸问。
“嗯。”董畅畅重重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嫌怪她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搞什么夜半琴声瞎吓人。他话间对自己的无限纵容让董畅畅有些湿眼眶。
“以后不会了。”她把自己靠在他的胸前,小声说。
“今天怎么突然想要弹琴了?”梁嘉逸问。
“就是,有一首曲子想要弹一弹,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声音小小的,语气有些怀念和落寞。
“是什么曲子?”
“我还没写完呢”董畅畅头抵着梁嘉逸的下巴蹭了蹭。“是我自己以前想要写的曲子,但是一直没机会写就是了。”
“那等下还写吗?”梁嘉逸问。“感觉是一个很好听的曲子呢。”
“不了。”董畅畅摇了摇头,说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都是你在旁边给我瞎改,还得我都忘了我原本是要怎么写了!”
“啊。”梁嘉逸状似恍然大悟地抬了抬下巴。“那真的怪我。”他语气中带着些打趣。“这可怎么办?”
“是啊,这可怎么办?”董畅畅这会儿心情好了许多。她用目光仔细描绘梁嘉逸的脸庞,不舍得自己的目光离开他半秒。他不知道,他刚刚那蹩脚的转调,实际上就是最初最初,那段旋律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