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
“不吃东西明天哪来力气走出去,要我抱?”
将点心放入江意映手中,他微弯了腰进入帐篷,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严实。
六月初的山谷深夜,还有阵阵寒意,女子素来体弱,最受不得寒。
自包中取出小型便携医药箱来,他用棉签蘸着碘伏,打算为她消毒。
刚刚在查看她脚踝时,发现她脚上有些被枝条厉刺划伤的痕迹。
在她转头的那刻,发现她颈后亦受了伤。
见他拿了棉签靠近,她低声推拒:“真的不用,谢谢。”
他闻而未闻。
江意映侧身闪避,极力回绝,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拉来身前。
她的脖子线条流畅,修长匀称,自有一种大美无言的骄矜高贵之感。
以致于颈后那几道伤痕,形同于摧毁艺术品的可恶存在。
彼此靠得太近,她心头万般不适。
而此刻又置身于夜色深深的寂寂山谷,万物形同无物,参天古木、潺潺溪水、啾啾鸟鸣似有默契地在这漆黑暗夜中隐而不见,连横穿而过的猎猎风声都掩不去他的气息,她耳畔只余他清浅的呼吸,灼人肌肤。
江意映敛神侧目,望向这漆黑的山谷,试图冷静。
靳豫手执棉签,一道道滑过她颈后伤痕,为她消毒,动作轻柔而缓慢。
碘伏清凉,可她似乎却生出了几许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