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轻轻抚着她的头,打趣道:“浅浅又没做亏心事,如何也跟着紧张了?”
“你见过有几个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的?”
就好比考试一样,哪有因为紧张就判人作弊的?
“太常伯,孤当真是小瞧你了。”
轩辕辰放下账本,倒不见一丝愤怒,他只转问:“当日抄家蓝氏,太常伯草拟物品单据,由谁敲定?”
大监回:“回王上,由内史令敲定下发。”
内史令乃太后之外戚,说来同那位异姓王还有些亲戚关系,如今听得轩辕辰这般问,那位太史令连忙出列,道:“王上明鉴,臣并不知晓此事。
当日尚书太常伯命人将这单据送来中书省时,臣只命舍人据实念诵,原想着并不曾有什么差错,不想竟流失如此贵重之物,是臣的失职!”
这内史令倒惯会避重就轻。
轩辕辰微微侧身,余光看向太后,珠帘内,只见太后颔首示意,他当即下令:“来人,将太常伯,和那内史令一并拿下!”
登时,朝堂一片沸然,太常伯和内史令乃三省要臣,王上这般说翻脸就翻脸,那些个臣子,当即自乱阵脚,想往外逃,却被守候在外面的侍卫拦住,一时间,下跪的下跪,求饶的求饶。
“孤自掌北燕以来,对列位众卿奉以尊待,竟纵得你们一个个,忘了臣子的本分,若非尔等尸素餐位,北燕何至于被一个小小神音教闹到举兵谋反的程度?
今日,别怪孤不客气!”
“来人,尚书太常伯并中书内史令,强占百姓田地,以权谋私;私挪国库,放钱收利,中饱私囊,纵容下人武力收账,致使死伤,将他二人上重铐。”
轩辕彻晃着手中的那本蓝色暗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