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谭家的时候,也自己炒饭么。我是说,是佣人教你的?”
——“不是啊,是我妈妈教我的。……就很普通的蛋炒饭。”
住在同一块区域,同样味道的蛋炒饭。
这只是巧合么?
男人越发觉得混乱了。他烦躁不已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眉头紧锁。他想起谭少琛说过喜欢他的香水,而他在给谭少琛的生母备花时也曾有一时半刻的惊讶——洛柔香喜欢的花,竟然是他很爱嗅的味道;而他之所以爱闻这味道,是因为……
……因为那时被关在黑房子里,小孩身上便有那种浅浅的、难以察觉的香味。
想到这里,沈晏文的头忽然剧烈地痛起来,往事和如今错综复杂的感情交缠在一起在脑中肆虐。
他皱紧了眉,甚至痛得紧闭上眼。
这些天他确实没怎么休息,自谭少琛那夜离开,到他们签字盖章离婚,再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晚。意识到自己折腾得有些过火,沈晏文烦躁又无可奈何,转身进了他偶尔午睡用的小房间。
——
“所以你陪着那个老板,老板碰都没碰过你一下?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什么都不用干,白得一套房子。”
苏昼玩着手机游戏,一边咬着吸管喝奶茶,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有什么好的,又不给我现金。”
“没给你钱?”
“给了卡,说是要什么就自己去买。”苏昼道,“一开始还让我做秘书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离了婚心情不好?现在也不怎么找我了。”
朋友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觉得怎么看苏昼怎么羡慕:“那还不好,有人养着你,还不要你卖身……”
恰好苏昼游戏输了,恼火地将手机一锁,更烦心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