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啧”了声,转头往大马路走,喃喃自语了句:“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卫晚说不上自己对谭少琛是什么心思,只是作为才认识不久,了解也不算多的两个人,他这话实在轻浮。
谭少琛看起来太惹人怜爱了。
自己都那么惨了,却还在遇见他的时候担心他是不是要跳江;身体那么弱,却硬要笨手笨脚地自力更生。
这就让卫晚不自觉地想保护他,仿佛被他依靠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这是心动吗?这是心动吧。
卫晚胡思乱想着拦了台车,在深夜两点半,赶往他该死的队友那边。
——
进门前谭少琛先伸手打开了灯,他站在门外一眼便瞥见屋里乱糟糟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没洗的衣服,忘了收拾好扔掉的垃圾,还有堆在小桌上的东西。
他才生活了没多久,屋子便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更拥挤,再这么过下去可能就会发展成隔壁卫晚家那样,找不到地方落脚。
他也没有钱再买个像样的床,最后就和卫晚似的,弄了个便宜的床垫凑合。
在livehoe里站了八个小时回到家,谭少琛已然打不起精神收拾屋子。他脱了鞋进屋,一边想着明天起床一定收拾,一边有很明白自己起床也不会收拾。
他每天醒来都低血压,根本没力气做事,连煮泡面都煮得很烦躁。
过去无论他怎么懒,怎么放任自己没有骨头,家里总是有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总会有好吃的送到他的卧室里去。
所以看着自己如今的“惨状”,谭少琛总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