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没让朱里把车停在门口,而是停在隔了些距离的街边。
就在这时,朱里提醒了一句:“太太出来了。”
“我知道。”
沈晏文烦躁地应声,接着便打开门下了车。
时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好,男人站在车门旁,轻声地喊了句“少琛”;那两人就从他身边经过,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不,不是像没看见他——谭少琛甚至没往他这里看一眼。
沈晏文怔怔看着他走过去,目光就那么追着他,看他侧过脸和卫晚说话时的轮廓。然后卫晚抬手勾住了谭少琛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往后看了眼,冲沈晏文咧开嘴笑。
男人倏地捏扁了手里的咖啡罐。
“沈总,或者我们可以跟过去……”
“不必了。”沈晏文说着,重新上了车,“回去。”
如果说在民政局见到他们在一起的场面,沈晏文只是觉得隐隐不爽;那么这一刻,他可以确定了,他很生气。
不是气谭少琛怎么能和他真的离婚,而是气竟然这么快就有人趁虚而入。
占有欲在心里作祟,可比起占有欲还有什么更为失控的情绪在蠢动。
“太太可能还没消气,过段时间等他气消了,肯定会想明白的。”朱里多事的安慰道,“您这么爱他,他也那么爱您。”
——他爱谭少琛吗?
沈晏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