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已经受了卫晚这么多好,还吃人家的,实在不妥。
谭少琛理智是这么想的,可一张嘴拒绝的话就被咽下了肚子里:“……那好吧,真的哦?我真的没有钱了哦?”
“真的真的,外面冷,多穿件衣服,我们出去吃海鲜。”卫晚说着,拿钥匙开了隔壁的门,“我把吉他先放回去。”
谭少琛点头,连忙回去收拾掉他的泡面。
这破手机还是国外产的,返修花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功夫,这都六天了才回到他手里。谭少琛倒是无所谓,原本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
而且没有手机,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说不记得沈晏文的号码,所以才没办法打电话过去马上叫他出来离婚。没有手机,许多的犹豫不决、踌躇难行,都变得合情合理。
现在有了手机,他就再没有借口犹豫了。
趁着这点时间,谭少琛给手机插上了新办的卡。他三两下点开了短信界面,之前和沈晏文的短信记录还在手机;他刻意不去看,在输入框里迅速打字:明天什么时候有空,你说个时间,我们在民政局见,记得带好证件。谭少琛。
写上了落款后,他盯着闪动的光标,半晌没能按下发送键。
恰逢此时卫晚敲了敲他家敞着的门:“……走了?”
“嗯。”
最终谭少琛也没把短信发出去,只匆匆忙忙锁上屏锁,将手机塞进了裤口袋里。
天气确实冷了,好像就几天的功夫,秋天扯去了尾巴,冬天没有一点入场的前言,气温一下骤降。不必卫晚叮嘱,谭少琛也穿了好几件,又是针织毛衣又是风衣外套的——他可太怕生病了,新生活才刚起步,容不得他生病。
两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卫晚哼了哼他新写的歌:“……怎么样?这个旋律好听吧?”
“好听啊,”谭少琛说,“你好厉害,写歌什么的,感觉你信手拈来。”
“还行吧,就是不会写词。”卫晚说,“记得上次在livehoe我唱的那首吗?我跟你说,那个词我写了俩月,憋死我了;好在最后还是写出来了,写得真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