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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看着谭少琛的背影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论长相,苏昼确实和洛北长得很像;可论性格,也许谭少琛才更像。

良久后沈晏文才挪步,走到了玄关。

柜子上只放了一个首饰盒,男人揭开盒盖。

里面是他们的婚戒,和那串奶奶送给青年的菩提子。

沈晏文甚至自己都不太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胸口堵闷,连呼吸都吃力。

谭少琛来时两手空空,只有几套衣服,一条狗;而现在他离开,依然两手空空,甚至连狗都失去了。

——

旅行箱的轮子在地上磨出杂音,时不时碾过小石子还得“哒”地震一下。

深夜无人的郊外,他这是第二次走。

上一次他多少有点害怕,害怕路遇野狗也害怕被沈晏文抓包;现在不同了,谭少琛走得坦坦荡荡,就是拉箱子的手被震得很难受。好说歹说,他身上还有点——来沈家时他唯一带着的财产,就是谭家给零花钱的卡,然而来这边之后他都没机会自己再付钱,反而微妙地让他现在不至于身无分文。

只是卡里还有多少,他早就不记得了。

得找个at机,先清点一下自己还剩多少钱;然后得先找个便宜的旅店落脚,去找房子,然后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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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事情都排在日程表上,一个个都像难以逾越的高山。

“哎,没事的。”黑漆漆的公路,只有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妈你那样都活下来了,还把我养大了,我不至于饿死的吧?”

他身后也没有任何声响,沈晏文并没有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