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文,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你能说吗?”谭少琛问。
“我……”
男人才开口便语塞,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半晌没有说下去。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揉皱了的纸,声响勾住了男人的余光。他就那样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将纸摊开,将每一处折痕抚平,直至它恢复成方便阅读的状态。
谭少琛它按在桌面上,调转了方向后,缓缓推至男人面前:“你说不出来,但是我知道。”
“……”
“因为这个,对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右上角的证件照上,洛北虚弱地在微笑,和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所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男人拿起病历,从姓名栏开始一格一格地往下看,直到最后一行“死亡时间”。
“啪”地,沈晏文反手将病例盖在桌上:“……谁给你的?”
“沈晏姝。”
“她怎么会有这个?”
“那你应该问她,”谭少琛小声道,“你和别人去池柳苑,也是她给我发的照片。”
他和沈晏文不同,他从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比起那些兴师问罪、无能狂怒的原配,谭少琛真觉得自己很棒。他既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冲沈晏文大吼大叫,更不想利用这些真相去为自己谋取利益。并非他有多高尚,多善良;只是从他把沈晏文放进心里的那瞬间起,他就失去了那样做的资格。
……因为不想最后一次说话,闹成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