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沈晏文不在里面就好了。
——沈晏文只是来谈事情,或许新司机有什么别的身份?
——没人开门也可以,他不想看了。
门还没打开,谭少琛已经听见渐近的脚步声。他几乎下意识地迈开腿,飞快走出过道,转身躲在了转角后。
真是没用啊谭少琛,确认一下而已,有什么好躲的。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却老老实实,还是一如既往的习惯性逃避。
青年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紧接着他便听见了开门声,陌生男人说着“没人诶”,有个更小、更远,却刚刚好足够谭少琛听清楚的声音说:“也许是其他家的小孩按错了。”
是他。
是沈晏文。
他哪怕只说一个字,谭少琛也听得出来。
青年的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心跳剧烈,几乎作痛。
“是吗,那肯定是恶作剧……”陌生人说着,那扇门再关上。
整个走道陷入死一样的寂静。直到肺因为缺氧而灼烧似的疼起来,谭少琛才记起呼吸这码事;他失控地张开嘴,猛烈地呼吸,被突然涌进身体的空气呛到咳嗽。
他生怕被听见,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逃难似的跑向电梯。
事实已然摊开在他面前,他甚至想给沈晏文编造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可他想不到,除了爱上别人之外,谭少琛再想不到有什么能让沈晏文这么做。
青年失魂落魄地乘上电梯,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