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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琛久违的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不是郑姨觉得奇怪,来叫他吃饭;他恐怕能直接睡到下午三四点。他顶着瞌睡爬起来洗漱吃饭,下午等着女大学生来给他上课,晚上再和沈晏文一如既往地书房办公。
可沈晏姝居然一连几天都没再过来。
这个妹妹太厉害了,一举一动都能刚刚好的让谭少琛难受。他不想和沈晏文同床时,妹妹就来了;他开始习惯旁边有个人陪床时,妹妹又走了。
因此谭少琛两三天都没在夜里睡好过,漂亮的桃花眼下甚至冒出了点乌青,将他衬得更加病弱。
他母亲忌日那天早晨,沈晏文早早地出门去了公司,在他刚起床没多久时折返家里。青年睡眼惺忪地下楼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了,看见沈晏文在餐厅喝咖啡看平板,他惊讶得不行:“你怎么……没去上班?翘班?”
“我是总裁,”沈晏文说,“我当然可以随意安排我工作的时间。”
“哦对,你是总裁来着……今天不忙吗?”
“今天说好陪你去扫墓。”
青年茫然地掏手机,恍然大悟:“还真是今天。”
“嗯,快下来吃点东西。”
意识到这点,他再看沈晏文,便能感受到很明显的不同——沈晏文今天的西装和领带,都是黑色的。对方虽然衣柜里一溜的正装,可几乎从不穿黑色;显然这套着装,是为了今天去扫墓而特意挑选过的。
隐隐的感动在他心间蔓延,但很快就被谭少琛强行掐掉了。
——沈晏文让他感动的事情多的去了,这都小case。
于是他什么也没多说,就乖乖地坐到沈晏文对面,细嚼慢咽地吃早点。男人也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见他过来便没再继续看平板,反倒是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