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还能可以说服他自己,除了接受,没有别的路可走。
就一点点,就一点点难过而已。
“抱歉。”男人忽地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什么……”
青年小心翼翼地看他,只看到一张不知因何而疲惫的脸。
“我话说得重了。”沈晏文说,“待在我身边,哪里都别去了……好吗?”
“……”谭少琛小声嘟囔,“我又没得选。”
“你要理由,我给你理由。”沈晏文顿了顿,难以启齿似的说,“你知道,很多人都想跟沈家结亲,而且大多都盯着我;但我讨厌别人算计我,更讨厌人在我身边,心却向着别人。”
他说得很沉、很缓,和刚才强势逼迫谭少琛的仿佛是两个人。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难以状明的魔力,让青年不自觉地仔细听,甚至心间莫名被什么点出圈圈水纹,荡漾着扩散至全身。
沈晏文慢慢看向他,泪痣在他深沉的眼眸下仿佛真实存在的一滴泪。
“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是我最好的选择,”沈晏文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事实是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样如何,你就当做我在追求你,到你接受我那天为止,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
“你知道的,待在我身边,你会过得很快乐。”
——这些话、这张脸,几乎足以将他催眠。
谭少琛咽了咽口水,按捺下自己的心潮汹涌,又说:“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对,”沈晏文说,“现在就登记,这是既定事实,不在参考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