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谭少琛就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待遇——囚犯待遇。他坐在后座的正中,两边坐着安保人员,大家都训练有素,正襟危坐;弄得他被左右夹击的气氛下,也只能挺直了腰,端坐着直视前方。
而且他还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在热闹繁华的主干道上飞驰,谭少琛紧张兮兮地嚼着泡泡糖,忍不住第四次询问:“到底是要去哪里……就是要把我抓起来,也要告诉我抓去哪里吧……”
正在开车的朱里瞄了眼后视镜:“一会儿您就会知道了。”
“你把我带走有跟沈晏文说吗?”青年的想象力开始发散,“难道是绑架?其实你是哪个企业派来的间谍对吧?把我绑走好威胁沈晏文签什么他不想签的合同……”
“太太,”朱里无奈道,“电视上演的基本上都是假的。”
“……”
“而且以沈总的性格,谁威胁他都没用的。”朱里继续道,“沈总绝对是最优秀的商人。”
——最冷血的商人才对吧。
谭少琛未必不知道自己的想象很弱智——再说了,拿他威胁沈晏文,能威胁出个什么?他们就是表面夫夫,根本没有实质地发展。
虽然沈晏文一直说喜欢他。
不行,这气氛太恐怖了,他得打个电话给沈晏文。
谭少琛这么想着,像做贼似的悉悉索索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摁亮屏幕,朱里便恰巧补上一句:“而且这是沈总的车,如果不是沈总授意,我是绝对不可能擅自开出去用的。”
“……那到底是要带我去……”“到了。”
他的第五次提问刚出口,保时捷便在街道旁停下。朱里的车技和小张比起来差远了,这一脚刹车踩得谭少琛猛然前倾,肩膀重重磕在前面的座椅上。事情进行得相当迅速,谭少琛刚抬手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肩膀,车门便已打开;他的“左右护法”下了车,站在两边背着手等着他下来。
那架势看得谭少琛心慌,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