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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候选人之争阴盛阳衰,只有一位圣子,却有三位圣女,恶名传播最广、接任希望最大的便是上代教主之女易南子,年纪虽小,出手却狠辣无情,残忍至极。

倘若她听闻哪一位闺中少女容貌出众,必然要去划烂她的脸,又因为生母早逝,家不成家,所以每到月圆之夜她便会选一儿女双全、父母俱在的人家灭门,手段狠毒,十分令人胆寒。

系统120瑟瑟发抖道:“图我就不发了,真的好可怕,乖崽,能躲远点我们还是躲远点吧,安全第一。”

赵宝澜心里边转着几个主意,倒是没急着宣之于口,谢了系统一句,又感觉脑袋还隐约有些痛。

她给自己号了号脉,发现原主是受了些内伤,借用宝蝉房里的笔墨开了张方子,劳她差人出去抓药。

宝蝉实在是吃了一惊:“宝澜,你竟然通晓医术?”

唉,小姐姐你只知道我医术好,却不知道我毒术更好。

赵宝澜心里有些唏嘘,嘴上则道:“脑子里边恍惚记得点,应该是从前学过吧。”

鸨母防着她跑路,见宝蝉差人下楼,便拦住了来问话,知道是去抓药的,倒是不曾多想。

春风楼里边女人多,病痛也多,楼里有几个被聘请来坐诊的大夫,开个方子叫人去抓药也不稀奇。

鸨母眼珠子转了转,上楼推门进去,神情和气、软硬兼施的劝赵宝澜说:“姑娘,要不是我救你回来,兴许你这时候就死在郊外了,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你说是吧?你现在想什么我也懂,刚进来的都这样,我见的多了……”

宝蝉脸色晦暗,站在一边不说话,赵宝澜反倒神态如常,往床上一坐,说:“我饿了,要吃肉。”

鸨母这些年见多了刚来时寻死觅活的,心里边盘算着她要是实在不听话,那就想法子给她点颜色看看,青楼妓馆里边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冷不丁听她说要吃饭,脸上就笑开了。

有心思吃饭,那八成就不会寻死了,过了那个劲儿之后,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声音又软又柔的“嗳”了声,拍拍手唤了人过来,叫去张罗一桌好菜。

春风楼里边这些都是现成的,菜是热的,酒是温的,满满当当七八个碟子端过来,那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边钻。

赵宝澜一点也不客气,洗了把手之后就抄起筷子开吃,一只烧鸡、一只黄焖鹅、一条糖醋鱼,还有几碟子蔬菜,两刻钟都没有,全都进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