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瀚文一直不大感冒,只当她是妹妹。后来陈瀚文出国,余露也跟着去了,即便对方女朋友不断,还躲着她,她也没放弃。这不,陈瀚文一回国,她忙完学业便又紧追回来。
后来他出了事,她鞍前马后地照顾着。俨然以女朋友自居,压根不管陈瀚文什么态度。
“梁女士,睁开眼看看,现在大清都亡一百多年了,你老还在这包办婚姻呢。”
“包办婚姻?”梁宝琳咬着牙说,“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前阵子闹出的大笑话,如今还有哪家不知道,人家余露还愿意嫁你你就该偷笑了。你好好瞧瞧你自己,这不争气的怂样,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把自己作践成个聋子,结果竟还吃不到教训,真是连你爹都不如。”
再想起当时他两人将她耍了一通,偷偷去办婚礼的事,梁宝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死心吧,这辈子我都不会让那种恶毒的女人进我们陈家。”
“该管的时候不见人影,这我都快30了,您才想起做个好母亲了,梁女士,这会不会太晚了些。”陈瀚文嘲讽地嫌弃唇角,不咸不淡道。
他话刚说完,一个文件便劈头盖脸砸过来。
“如果你想我死得安心的话,就赶紧跟那女人断干净,下周去人事部报到。”她说完,拿起眼镜戴上,又开始翻看茶几上的文件来。
陈瀚文拾起地上的文件,疑惑地翻开。
港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梁宝琳
左乳腺癌,右乳腺恶性肿瘤
建议住院治疗
……
他匆匆扫过,最后视线定格在10月11号的日期上。
他的手隐隐发抖,说不上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愤怒,或许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