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她嘟囔一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她胳膊上,低头一看,是雨滴。刚走没几步,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砸到她身上,顷刻间又变成瓢泼大雨,将她整个人浇透。来不及多想,她抱着皮包往酒店冲去。
等到了酒店大厅,她浑身都在滴水,白色的平底敞口鞋在地板上印下一个个脚印。礼貌的服务员微笑地对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懂,只好微笑地点头。
进了电梯,回到房间,她终于舒一口气。七手八脚地把湿衣服脱掉,裹上软和干燥的毛巾,瘫到床上躺尸。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沉,只听得窗外雨声大作,将玻璃窗打得啪啪响。
脑海里忽然冒出那个男人离开前说的话,“要下雨了,明天见。”
他是雨神不成,说下雨下一刻就下起来。
还有他说什么?明天见?他怎么就知道明天他们一定会见到,这么自大,说不定她明天就回国了也不定。
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不过,也许他就是随口一说。就像人们见面说经常问的“吃饭了没”,离开时经常说的“再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管他呢,若认真了她就是个傻子。
她又翻了个身。
不过……她明天也没什么事,走一趟咖啡店也不费什么,万一他真的在不是也挺有意思,她在这儿真的是要憋疯了,她说话别人听不懂,别人讲话她听不懂,这十多天下来讲话的总和都还没跟他遇见那几个小时说得多。
不过他那人怪怪的,若她主动搭话,岂不是会让他以为她是在搭讪。
算了,还是看天气吧,天气好了就去,不好了就……睡觉!
她胡思乱想着,很快睡了过去。
破天荒地,这一夜她没有想起陈瀚文,自那场婚礼之后,头一次。
次日,乔桥是被阳光刺醒的,她眯了眯眼,翻身拿起手机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