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这手还真是一路牵到了她家楼下。
下了飞机,早有人开了车在机场候着,是个叫强子的年轻小伙子,一直“文哥文哥”地叫着陈瀚文,像是朋友又像是跟班。
见了乔桥,又笑眯眯地叫她嫂子。
乔桥觉得不好意思,想解释,但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又顿住。
强子帮他们把行李放上车,又殷勤地开门。
陈瀚文全程都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还是深夜,天空是一望无际的黑色,道路两旁笔直的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然后又快速消失在汽车玻璃窗后。
乔桥手一直握着电话,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既想接到家里的电话,一方面又害怕收到。纠结到最后,干脆将手机往兜里一踹,靠着陈瀚文的肩膀闭目养神。
道路颠簸,又睡了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远处的天空已泛出鱼肚白来。
汽车就停在她家的小巷口。
从机场到家里也不过一两小时的距离,天怎就亮了?
她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
驾驶座上没有人,也不知强子哪里去了,陈瀚文则闭着眼坐在她旁边,似乎是睡着了,眼下有轻浅的黑眼圈,头发也软趴趴的,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他睡得很浅,她不过就挪了下手臂,他就醒了。
“到了怎么也不叫我?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