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足有两米多宽,乔桥面向窗边躺着,屋里的灯已经熄灭,窗帘也拉得严实,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房间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动如擂鼓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乔桥以为陈瀚文不会再来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旁边的床侧忽然一沉,有人在她身边躺下。
“乔桥。”他忽然唤她。
她装作没听到。
“乔桥。”他探过头来,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随之飘过来。
她耳朵有点痒,但勉力忍住了。
“乔桥?”
“干吗?!”她愤愤地睁开眼。
昏暗的视线中,他眼睛亮得慑人,“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没事就好好睡,别烦我。”她故作姿态地捂住耳朵,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压迫感消失,她心底暗松一口气。
空气渐渐沉静,疲惫一天的大脑开始昏沉,将睡未睡间,她忽然听到有人小声叹了一句。
“真好。”
好什么呢?她迷迷糊糊地想,但一转眼她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沉沉的睡梦中,或许是在做梦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