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好了,张谦。”我捏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看向我,“如果你现在签字,你还有二十万可以拿,至少你能保着你和吴春羡的孩子平安到生产,但如果你现在不签字——”
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那是南可当时甩在我脸上的照片,我一张张都拍了下来。
全部是张谦和吴春羡的亲密合照。
“这些照片足够证明你出轨在先,按照现在的法律,你会被要求净身出户,更何况这个孩子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甚至不需要给孩子出抚养费。反而是吴春羡,如果这个照片被发在网上,你猜吴春羡……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张谦被吓得面如土色。
“张谦,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些事情你自己可以衡量。”我慢慢松开他的肩膀,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弯起的膝盖上,“是一无所有拉着吴春羡一起死,还是借着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怜悯,结束一切。”
我知道张谦会怎么选。
他舍不得吴春羡受一点伤,所以只要我拿吴春羡威胁他,他就会立刻投降。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一招,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下车冲回酒店的时候,指针正好指到三点二十七分,我带着一身寒气推开门,迷迷糊糊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打盹的卫鸿信强撑着睁开眼睛看我:“耿嘉友,你回……唔?”
我冲过去,堵住了他的唇。
他被亲的晕头转向,回过神来看到我手里的文件夹,透过透明的袋子,看到了里面的字:
“离婚……协议书?”
我鼻尖蹭着他的脸颊,胸膛剧烈起伏:“我说过,我要你干干净净,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