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信认真地看着我:“你好像总担心和我靠太近,所以有意无意有种疏离感。从心理学上来说,这属于一种自我设防,我不确定给你发消息说我在等你这件事,会不会让你产生不适感。”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严肃了,他又笑了笑,俏皮道:“更何况,我本来想,就等到我不想等了就回去,谁知一等就是这么久。”
这个保温盒效果很好,我拿出来的时候,饭菜都还是温的,只是终究隔了太久,很多东西已经软趴趴了。
我望着饭盒,问道:“那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呢,你今晚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
卫鸿信歪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能等多久……但总归,现在的我,还没有不想等。”
“卫鸿信。”
我叫了他的名字。
卫鸿信有些茫然:“怎么了?”
“我不值得你这么等我。”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油渍蹭到了手上,我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手,关上水龙头要擦手的时候,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覆了上来。
卫鸿信的下巴枕着我的肩膀,双臂紧紧收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我。
“耿嘉友。”
他的手找到了我的手,不管上面湿淋淋的水,毅然决然的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
“你好像总是有种诡异的想法,认为你不值得被喜欢。”他明明抱着我,可我们两却通过镜子对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上一段失败感情留下来的后遗症,但我要告诉你耿嘉友,我喜欢你。”
“在我这,你非常、无敌、十分、特别值得被喜欢。”
我觉得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正在超过我二十多年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