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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愣了一秒,而后迟疑地问道,“请问是常晴吗?”

挺好听的女声,但是很陌生,常晴“咦”了一声,“我是。”

“那我就没打错,晴晴,我是乔釉。”

“乔釉?”

常晴呐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猛得从沙发上坐起,不敢置信地拔高了声音,“你真的是乔釉?”

“嗯,晴晴,我回国了。”

……

酒店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里很昏暗,只有安全指示牌发着幽绿的光,偶尔进来一辆车,才会突然大亮。

扎眼的牧马人停在墙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车位上,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送常晴回房间后,纪叙就回到车里,现在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快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抬手抵着唇,苦笑了声。

本来不想这么快的,他有自己的顾虑,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但,他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不是无情坚硬的钢铁。

在她从在停车出场等自己的时候开始,她就一次又一次的撩拨自己,他一次又一次的忍,一次又一次的退,结果还是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不,确切了说,在录音室里,她就已经开始撩拨。

心中的欲望是人最大的敌人,他赢了二十几年,却输在这一天,输得一败涂地。

外公从小就教他,作为一名军人,最忌讳的就是冲动,永远都不要打没有准备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