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伸手接,而他不愿意直接喂。
就在纪叙想收回手想自己吃的时候,常晴的动作比他还快,他的手刚准备往回缩,她迅速抬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倾身伸长脖子咬去了他指尖的薄荷糖。
然后将自己手中那颗撕了很久没没有撕开的糖果塞进了他的手里,咬着糖果,声音含糊道,“很甜,呐,你吃这颗。”
她说完就收回了手,低着脑袋缩回他怀里,欲盖弥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可纪叙没有错过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没错过刚刚她咬住糖那瞬间呼出的热气触及指尖时微痒的温热,和她舌尖不小心扫过指甲的柔软和湿润。
低头看着手心的那枚糖果,纪叙抵着后牙槽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没再说什么,自然地将那颗她死活没撕开的糖果放在嘴边,牙咬住包装袋的一角,轻轻一扯,包装被撕开,糖果被卷进了他的口中。
常晴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刚好看到。
糖果是透明的浅绿色,他的唇是粉的,舌的颜色要比唇色浅一点点。
常晴咽了口口水,眼前更迷糊了,只觉得这人就连吃糖的动作都这么撩人,一举一动都在勾她的心。
喝醉的人通常没有逻辑,不讲道理,上一秒哭,下一秒就能哈哈大笑,好像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又好像所有行为都没有合理的原因。
简单来说,可以用一个四字成语形容:为所欲为。
就如常晴,她刚刚还在为自己不得不隐藏自己而伤心,而这一刻,她就分分钟想对眼前的人耍流氓。
走廊的灯光昏暗,常晴看到他背后浅灰色的墙面,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眉眼。
她无意识的牙齿用力往下一咬,薄荷糖在嘴里裂成两半,浓烈清新的薄荷味在齿间和味蕾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