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拂衣见他想要将人带走时,连人都带了几分阴冷之色,浅色的眼眸中满是漆黑慑人的幽幽冷光。
“放下她!”
“滚开。”铁青着脸的莲香见着还欲想要阻止他的男人,冷嗤道:
“呵,你说若是她知道了,当初清高得只要王爷一碰就寻死觅活的墨染现在却借着其他人的面具来刻意接近她,你说这两件事比起来,谁会更恶心一筹。”
“不过墨染倒是好本事,让开!”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葑在被人连带着锦被给打横抱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她睁开那困得已经成一条缝的眼睛,见到抱着她人的是莲香时,这才缓缓地再次闭上了眼。
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屋子里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剑拔弩张的情形,而里头的对峙又是凝固到了何种程度。
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施府中,只是………
“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你放开我!”时葑看着双手被绑在床头的自己,只觉得无尽的恐慌瞬间朝她袭来,指尖满是颤意。
这一幕更像极了她十七岁时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被无助地绑在了床头,甚至一度哭得连嗓子都哑了,亦是无人理会半分,反倒换来的是更深的红梅印记。
“呵,疯,我人早就疯了,还是被阿雪给逼疯的。”
莲香看着她的这张脸,以及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一股血气直涌大脑皮层,眼眸更被其染成了猩红,内里则布满了扭曲的癫狂。
“阿雪今夜倒是好雅兴,奴在家里头等了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感情是跑出来打野食了。”
“外头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那个男人有我伺候得你舒服吗,长得有我好看吗,你说话啊。”莲香低下头,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不放,身下的力度就跟在打桩一样。
最近院子里新围了一块草药圃,外头的木头桩子皆是由他亲手削好的,并用着锤子往下压的,他担心若是埋得不够深,或是那力度轻了些,难保一个大的风雨天过后,不会将那柱子给吹得连根拔起。
后面,连带着他每次打桩的力度都又重又狠,直到要贯穿最下面的那一层地心来才行,只是这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连带着他的手都染上了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