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的话回荡在耳边。
当时肖旭和陈潜在无菌室,没有手机,没有监听,没有录音。
可现在。
如果他不承认精神异常,就等于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十年以上。
如果他承认精神异常,等于毒是他下的,锅是他背的,陈潜择得干干净净,没有后路更没有安家费。
肖旭大叫不止,崩溃地摔坐在地上。
陈潜端端正正朝黎嘉洲和陶思眠鞠躬:“谢谢你们的坚持和带给大家的真相。”
“对了,”陈潜想到什么,看向陶思眠,“如果你需要复学,我可以给总务处写信。”
陶思眠:“不必。”
陶思眠和黎嘉洲相视心悸。
所有人都知道宋文信的死没那么纯粹,所有人都知道和陈潜相关,偏偏陈潜滴水不漏,过错全都在肖旭的嫉妒上。
一纸精神异常证明横亘在上,所有的黑暗被彻底埋藏。
随着肖旭被开除,陶思眠办完退学手续,事情仿佛已经落下帷幕。
宋文信的葬礼很简单,只有父母和朋友,寥寥地站在草坪上。
落盒填土立碑。
墓志铭写的有幸许国,不负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