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妈妈说,避避风头也好,七七身份太敏感。
陶思眠转身,走到黎妈妈和黎爸爸跟前。
黎妈妈和黎爸爸刚想开口。
陶思眠望着他们,眼神清澈。
“爷爷,”她问,“叔叔阿姨怎么还没走,他们是?”
陶老爷子淡淡对黎妈妈黎爸爸道:“你们和老大安雅亲,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小孩子恢复能力强,可能慢慢就忘了,你们总出现,她就总记得她爸爸妈妈要带她去你们那,就总记得她爸爸妈妈……”
他知道黎家夫妇和老大安雅亲,可越亲,越碰不得。
黎妈妈和黎爸爸朝陶老爷子和小姑娘深鞠一躬,道了保重。
陶老爷子脑海里回想着心理医生说起陶思眠时凝重的表情,没看到随着黎妈妈和黎爸爸车驶离,陶思眠眼里最后一点光,跟着熄灭了。
再之后,陶思眠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过了两三年烧钱烧命的浑噩日子,陶老爷子一场大病,将她彻底拉了回来。
黎妈妈告诉黎嘉洲,安雅和陶行川走了十年了,七七就是她和黎爸爸最窝心的那点念想。
就算七七不记得过去,就算所有人以为他们是背信弃义对南方系虎视眈眈,她也要淌南方系这滩浑水。
有安雅陶行川的,才叫南方系。
没有安雅陶行川的,只能叫南方传媒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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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已经在无数次噩梦里炼就钢盔铁甲。
她整理好情绪,敲门:“爷爷,二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