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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又是一噎:“我只是找个意象嘲讽你幼稚。”

男生大概多多少少都对幼稚这类字眼怀有抵触, 至少陶思眠一说, 黎嘉洲立马敛好了笑意, 面容一派正经,连声线都故意压低了些:“其实找你出来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陶思眠想笑,但忍住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嘉洲:“假话。”

陶思眠:“许意菱不让我回。”

黎嘉洲:“程果给我说了。”

“许意菱那个大嘴巴。”陶思眠小声抱怨了一句。

黎嘉洲:“那真话呢?”

这次陶思眠想了一会儿:“以前每年过生日前几天我都会陷入焦虑, 都是许意菱在陪我,那种感觉就像把人塞进一个真空袋,然后把空气抽干净。”

陶思眠语气清淡,偏偏她越是这样, 黎嘉洲一颗心越是随着她的话悬到嗓子眼。

“这段时间我会比较自闭,就不太想和任何人说话,”陶思眠自然看到了黎嘉洲的紧张,她眼里掠过一抹狡黠,下一秒道,“但这样的程度是逐年递减的,今年好像就彻底没有了。”

陶思眠说:“我本来第二天就想搬回去,但搬出来的东西有点多,又在上课,我就拖延症。”

陶思眠说:“许意菱家养了一只猫,撸起来可舒服了。”

陶思眠说,黎嘉洲笑。

陶思眠有点怕,弱弱缩了缩脖子,看向旁边:“而且头天晚上搬出来,第二天就搬回去会显得我很作很没面子……”

这次,黎嘉洲终于气到咬牙,咬牙又笑,很想撬开她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最后也只是忿忿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陶思眠你是猪吗!”不知道黎嘉洲会想你会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