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大家觉得时间宝贵的黎大佬练得特别认真, 偏偏黎嘉洲就是这样的性格, 即便是中二的团体操, 专注起来让人觉得毫不违和。
偶尔休息时,黎嘉洲会一个人靠在角落刷手机。
他一方面失落于小姑娘真的不关心自己在做什么, 一方面又能想象出小姑娘倔强的小脾气, 她一定是昂着下巴或者皱皱眉头,他很想抚平她眉梢的小波浪……
黎嘉洲自顾自地发出“哧”声笑音, 周围同学纷纷看过来, 黎嘉洲又瞬间敛了笑意, 心说,他的小姑娘啊, 真是可爱得紧。
等到运动会开幕,所有问题好像隐隐有了答案。
周六早上下了会儿小雨, 空气中氤着一层薄薄的湿雾,红绿相间的操场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
主席台旁边搭了个临时棚,陶思眠藏在一堆鳞次栉比的镜头机位里,微微眯了眯眼, 然后收回视线,一边询问身边的同学,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勾画。
“田赛采访组?”
“准备好了。”
“径赛采访组?”
负责同学比了“ok”的手势。
陶思眠点头:“田赛入口一个机位,场地一个,径赛起点一个,终点一个,弯道一个,各机位灵活配合,上午我和魏可负责团体操,b组负责方阵,中午我要去行政楼开个短会,”陶思眠想了想,“赶回来差不多是中长跑,中途其他项目你们照计划来,安全第一。”
校刊的工作人员纷纷应好。
陶思眠才到编辑部时,受到的质疑颇多。
但将近一学期的相处下来,大家发现陶思眠不拖延、把事情安排到线到点,从不组织无聊团建,偶尔大家主动申请了,她就填表签字或者去聚会的地方露个面。
不亲近也不疏离,给人一种熨帖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