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嘈闹,黎嘉洲听她轻描淡写说话,一颗心如麻绳般紧拧在一起。
黎嘉洲不确定她愿不愿意,可听她这么孑然飘忽地说话,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疯狂地叫嚣,把她抱在怀里。
黎嘉洲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椅子中间的横把被抬到最上面,陶思眠还在说话,黎嘉洲眼神邃而疼忍地将她和她的声音侧拥进怀里。
陶思眠还在继续说。
黎嘉洲小心地把她揽得更紧一些,嗓音却轻得好似他稍微重点她便会碎掉一般:“你以后想说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陶思眠从他怀里撑起来。
黎嘉洲没有再次抱她,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从包里取了件薄外套出来:“想着礼堂空调可能会冷,就给你带了件,”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给她戴上连着的帽子,“别人看不见你了,人设不会崩,我也是瞎子,我也看不见,哭吧……”
黎嘉洲说着,格外认真地做了一个戳双目的动作,然后闭了眼睛。
陶思眠看他一本正经做着小孩的事,泪眼眨了两下,反而“噗嗤”一下,破涕为笑。
典礼结束之后,负责电影的老师把主创叫过去开会,黎嘉洲就在外面等陶思眠。
其他人看陶思眠的眼神意味深长,陶思眠只当自己妆掉了也没在意。
陶思眠出来已经十点半,路上没什么人。
陶思眠和黎嘉洲并排走在一起,夜风凉丝丝,两人的影子在树下拉得摇摇晃晃。
陶思眠鼻音嗡嗡的:“答应我,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好,”黎嘉洲把她身上薄薄的外套拢了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