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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陶思眠一样合黎嘉洲的胃口。

她是一张白纸,但他一点就透。

偶尔黎嘉洲提一两个关键词,陶思眠会猜接下来的思路,黎嘉洲安静听她说完,指出一两个问题,陶思眠回答。

讲到后来,黎嘉洲把这个模型和其他模型做比较,陶思眠总能又快又准地抓住关键所在,不含糊不敷衍,黎嘉洲爱极了这种感觉:“对,就是这样,white检验在这个阶段是适用的。”

“对,最重要的是控制误差。”

“这个思路很好,因为模型有前提限制。”

黎嘉洲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小姑娘点头的样子,她眼睛一定很亮,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

黎嘉洲耐心听她说完,忍不住夸道:“你好聪明。”

他夸得一句接一句,“你反应好快。”

“你超厉害,可以把这组数据跑完。”

模型结果修正成功,黎嘉洲语气和哄三岁小孩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

可自己已经成年了,陶思眠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说谢谢,她半开玩笑道:“我还可以精准地把丸子夹起来。”

登时,黎嘉洲被踩了尾巴。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黎嘉洲刻意拉下脸,忿忿地:“再见。”

陶思眠“嗯”一声,当真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