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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去了阳台抽烟。

三月春光在外,陶思眠和黎嘉洲却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狭小透明的空间里,外人不进来,他们出不去。

也是在这一刻,陶思眠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了。

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鼻息,感受到他裹挟体温的肢体动作,他应该握着钥匙,钥匙试探着划破快递盒上的透明胶。

“撕撕拉拉”的声音缓慢连续地撞击耳膜,神经牵扯出一股酥麻的痒意……

陶思眠不着痕迹站远了些,顺势将耳前一缕碎发勾至耳后。

黎嘉洲就顺着她的动作偷偷看她。

陶思眠是典型的美人在骨,身线纤展,露出来的皮肤白皙轻透。

她抱着一叠资料在看调镜,大抵昨晚没睡好,她半眯着眼,模样懒散又安静。

黎嘉洲礼貌但艰难地挪开视线,余光却不自知地落上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上面好像覆着一层细软的绒毛,又像单纯镀着光,绒毛是他出现了错觉。

可到底是不是错觉……

陶思眠无意识地挠一下耳朵,黎嘉洲飞也似地别过头。

他把胶带对折后塞进垃圾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天没有开空调的必要,黎嘉洲却觉得热,仿佛有一缕丝线从他心口缠到四肢,让他不知道手朝哪里放,脚朝哪里搁,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程果他们开始试戏,陶思眠在看。

黎嘉洲热得转来转去,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小姑娘面前:“要不要坐?”

陶思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