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大笑:“这便是夸大其词了。”他又端详许久,道,“不过书法一道,也确实讲究天赋。”
他命人这幅字收起,送去装裱,外头进来了名宦官。
这宦官与寻常宦官不同,形体较为精壮。他名陈巢,近年来一直为皇帝打探消息。
赵梁见此人,眼神微微一闪,面上笑意如常。
陈巢先行了礼,皇帝见了他,命左右都退下了,只留下了赵梁,方问道:“淑妃在诗会待了一夜?”
陈巢答:“是,娘娘不曾中途离去。”
皇帝笑了一下:“看来明苏确实如太医所奏,只是风寒。”
赵梁顺势附和:“陛下天纵英明,太医哪儿敢虚言以对。”
皇帝一笑置之,踱步至御座后坐下了,忽想起什么,又问:“那淑妃离开诗会,可是立即去了贞观殿?”
“不曾……”陈巢回道,“淑妃娘娘回宫梳洗更衣后,方去了贞观殿。”
皇帝点了点头,宫妃无不看重容貌衣装,淑妃行了一夜诗会,自然疲惫,若是明苏无大碍,她该先回宫修整才是。
如此看来,确实只是风寒无疑了。皇帝满意,身子朝后仰,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
既已召了人来,他便干脆多问了几句:“明寅、明辰处,近日可有异常?”
“三皇子殿下拔了不少五皇子殿下安在他府上的暗装,五皇子殿下羞恼交加,又不占理,只得忍耐。”陈巢禀道。
皇帝仿佛觉得很有意思,问:“明寅是怎么发现暗桩的?”
“好似与信国殿下有关,三皇子殿下揪出的第一个暗桩就送去了信国殿下府上,小的推测是信国殿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