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挂断。
却不曾想,当时她有多无助。
后来,他才知道她被关在废旧仓库里整整一夜。
废教学楼的仓库,阴暗潮湿,是学校一些爱闹事,一只脚混着半个社会的渣渣们爱聚集的地方,抽烟教训人,无恶不作。
从来不是好孩子该去的地方。
有人骗她说,苏柏晗在仓库里等你。
她半信半疑的走到那里,打电话问了半天,发觉不对劲,调头就要离开却晚了一步,手机被抢走,人从背后被推着进去,锁上了门。
他们不敢对她动手,就丢东西进去吓她。
老鼠,蟑螂,草蜢。
还有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铁锈味。
无处可躲的仓库,她待了漫长的一夜,从最初的尖叫,僵硬的看着老鼠跑过她的鞋面,再到最后的虚脱,声音干哑到一个字都说不出,神经被惊吓磨到极度的敏感又衰弱。
一天后,他推开病房的门。
那时她的头发还只是简单的黑长直,不说话的时候像躺在壁橱里的洋娃娃。她抬起手,揉了揉眼,“你奶奶好点了吗?”
那一瞬间,他的心就被敲成稀巴烂。
……
他睁开眼,翻身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