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他都没提过这件事。
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她特别清楚的记着,在接到林森要去试训电话的那晚,她一个晚上没有睡,第二天要月考,她抱着书一个字也背不下去。
她不懂这个游戏有多大的魅力,让年轻的小孩飞蛾扑火一样献上自己的青春。
她本能的排斥。
天一亮,就怀揣着不安跑去了网吧,第一件事就是把苏柏晗提溜出来,让他能准时去考场。
烟雾熏潦的地方,她一字一句的说:“你绝对不能跑去打什么职业。”
他信誓旦旦的回答,“我不会。”
噢,那个时候她可是把他当预备男朋友在对待呢。
……
被扔进喷泉池的脊背还在隐隐作痛,水温一点点的冷下来,那三个字如魔咒,霎那间,浇得她浑身都清醒了。
他在骗她,她对此一无所知。
新仇旧恨都在面前,林知粒本就不大的小心眼被撕扯得更开了,哗啦啦,像被戳了一刀。
她安静了半响,脑子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一套方案。
没有人会比她清楚,他这个人的真面目。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按着李婶给的地址,她开着车慢悠悠的晃到奶奶最爱吃的茶楼附近。